第(1/3)页 “这是……” 古玥看的惊奇,刚要询问。 却见林默已经起身,将那张以血书写的符纸,高高地悬挂在了旁边一棵幸免于难的老槐树上。 说来也怪。 那符纸刚接触到树枝,便闪烁了几下诡异的红光,随即光芒内敛,转眼间又变成了一张毫不起眼的废纸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 古玥看得目瞪口呆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林默,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 林默转过身来,月光下他的笑容神秘莫测。 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,叫瓮中捉鳖?” 古玥点了点头。 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俗语了。 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茫然:“这和你挂符纸有什么关系?” “先保密!” “到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林默神秘地眨眨眼,接着又道:“走吧,还有几处地方要去呢!” 他说完便转身走向马车。 古玥站在原地,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百转千回。 林默就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,每次以为已经了解他几分,他又会展现出全新的一面。 他总让人感觉过于神秘。 这种神秘感本该让人望而却步,可奇怪的是,古玥发现自己反而更加被他吸引。 一时。 她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悸动。 深吸一口气后,也快步跟上了林默的脚步。 接下来。 林默让马车继续前行。 半日时间里,车轮碾过未央城外的每一寸土地,林默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扫过沿途每一处关键位置。 “停!” 每隔数里,这个简短的命令就会从车厢内传出。 林默则在不同的地方,做着同样的事。 古玥静静看着林默一次次下车,在城墙拐角、古树之下、断桥之畔,重复着那个令她无法理解的“仪式。” 直到后来,甚至已经去了上百个地方,写了上百张符。 而他的血,也耗了上百次! 与此同时。 因为失了不少的血,林默那坚毅的脸庞,也渐渐多了几分苍白。 记不清又过了多少次后,古玥终于看不下去,从袖中取出雪白的丝帕,轻轻握住林默的手腕,眼神不忍。 “够了。” “你的脸色很差……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否则你会撑不住的。”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眸此刻盈满心疼,透出发自内心的关怀与心疼。 面对这样一双温柔的眼眸,林默仿佛觉得指尖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。 他轻声一笑,语气却不以为然。 “放心。” “我没那么脆弱,而且这都是为了今晚!” 古玥抿了抿唇,没有再劝。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决定的事,谁也改变不了。 直到马车绕完最后一处城墙,回到未央殿前时,林默才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靠在车厢壁上。 脸色虽然有些苍白,可神色却异常轻松。 仿佛,完成了什么心愿。 古玥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心头一阵发紧,她默默拉过他的手,为林默包扎起指头上的伤口来。 “用精血画符……” 她眼神不忍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:“你知道这有多伤身吗?” 林默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,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高不可攀的郡主,此刻竟如此动人。 那脸上的温柔,如此让人动心。 他笑了笑,忍不住打趣了一句:“怎么,你这么心疼我啊?” 闻言。 古玥手上动作一顿,耳尖微微泛红,却意外的没有否认:“我只是……不想看你这样伤害自己。” 她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。 就像那初春的细雨,悄无声息地浸润在林默的心田上。 这时,莫老匆匆赶来。 他来到马车旁,压低声音禀报:“郡主,十万未央城守军精锐已经集结完毕,血池已经建好,所需的精血也已准备妥了!” “好!” 古玥点了点头。 旋即她望向林默:“接下来,你打算怎么做?” “简单!” 林默微微一笑,语气透出几分胜券在握:“先让所有人养精蓄锐,火瘟山魈夜晚才出来,现在等待夜幕降临吧。” 言罢。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今晚,会是一场恶战。” 古玥站在他身侧,看着这个虚弱了几分,却依然挺直脊背的男人,心中既心疼又骄傲。 心头,也忍不住一动。 只见她悄悄伸手,在袖袍的遮掩下轻轻握了握林默的受。 仿佛,在传递无声的感激和力量。 “林默。” “谢谢你……”她轻声道,清冷的嗓音里含着只有他能听懂的柔情。 林默回握住她纤细的手指,片刻后才松开。 两人相视一笑。 所有的担忧与牵挂,都融在这默契之中。 …… 当晚。 朱雀大街。 月光惨白地铺在青石板路上,照出两侧紧闭的门窗和满地碎瓦。 这里一片死寂。 所有百姓早已撤离,只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气。 若细看黑暗处,会发现墙根阴影里蹲伏着无数黑甲士兵——十万未央城精锐藏于四面八方。 明晃晃的刀刃皆用炭灰涂抹,只在偶尔反射月光时泄出一丝寒芒。 所有人都藏匿在黑暗中。 凝神静气。 大街中央,一座三丈见方的血池泛着妖异红光。 池中鲜血混合秘药,散发出甜腻腥气,这景象在月色下诡艳非常。 林默的靴底碾过碎瓷片,停在距血池二十步的茶肆阴影里。 眼神,锐利如刀。 古玥立在他身侧,一袭月白色劲装外罩轻甲,腰间白雪剑穗纹丝不动。 莫老攥着手杖跟在后方,老脸上每道皱纹都绷得死紧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