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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门板被撞开的瞬间，林雪的箭雨率先射出，前排三人咽喉中箭倒地。土根扣动扳机，霰弹轰飞冲在最前的男人。血腥味炸开的刹那，土根看清领头的疤脸男 —— 对方腰间正挂着王豹的那把手枪。

    “杀了他们！给豹哥报仇！” 疤脸男挥舞开山刀，刀刃上还凝结着暗红血痂。他闪身避开林雪的箭，突然甩出链锤缠住土根的枪管。土根被拽得踉跄，猎枪脱手的瞬间，疤脸男的刀锋已劈向他面门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，林雪扑倒土根，箭头擦着她的头皮飞过。“用这个！” 她将一枚燃烧瓶塞进土根手中。土根掷出燃烧瓶，火焰瞬间吞没左侧三个敌人的惨叫。疤脸男趁机甩出铁钩，勾住林雪的脚踝将她拽倒。

    “放开她！” 土根抄起碎酒瓶刺向疤脸男的脖颈。对方侧身躲过，反手一刀划开土根的腹部。剧痛让土根眼前发黑，他却死死抱住疤脸男的腰，张嘴咬向对方耳朵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 疤脸男惨叫着捶打土根的后背，林雪趁机用弓弦勒住他的脖子。三人在血泊中翻滚，土根摸到地上的猎枪，枪管抵住疤脸男的下巴。“豹哥在地狱等你！” 随着枪响，脑浆溅在土根脸上。

    剩下的敌人见状开始溃逃，林雪却突然抓住土根的衣领：“小心背后！” 一只腐烂的手从通风管道探出，指甲深深刺入土根的肩膀。变异丧尸倒挂着张开血盆大口，腥臭的唾液滴在土根脸上。

    土根忍着剧痛抓住丧尸的头发，膝盖顶住它的后脑。林雪的箭擦着土根的手臂射穿丧尸的右眼，黑色血液喷溅在两人身上。丧尸抽搐着松开手，土根顺势将它甩向剩余的敌人，混乱中众人夺路而逃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命了？” 林雪扯开土根的衣服查看伤口，“被抓伤为什么不说？” 她的指尖触到伤口时，土根看到她腕间褪色的红绳 —— 和照片里少女手腕上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，探照灯的光束扫过雪地。林雪脸色骤变，拽着土根躲进货架后：“是‘苍鹰’组织，他们专门抓活人做实验。” 她的声音发颤，“我妹妹就是被他们......”

    直升机降落的声音越来越近，土根摸到口袋里王豹的手枪。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镇定下来：“从通风管道走，我殿后。”

    “你伤口在流血，会暴露行踪！” 林雪按住他的肩膀，“听我的，用这个。” 她掏出一瓶刺鼻的液体倒在两人身上 —— 是之前从军用卡车找到的尸臭剂。

    脚步声逼近地下室，强光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。“里面的人听着，我们是联合救援部队！” 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电子变调，“携带物资立刻出来接受检查。”

    土根握紧手枪，看着林雪将箭头对准通风口。只要敌人再靠近三步，他就...... 突然，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，所有脚步声瞬间消失。

    林雪松了口气瘫坐在地：“他们发现其他猎物了。” 她扯开衣领，锁骨下方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，“三年前我从他们实验室逃出来，这是追踪器留下的。” 她掏出个金属片，“刚才启动了干扰器。”

    土根擦去脸上的血污，将王豹的手枪递给林雪：“你的箭术比我准。” 他的腹部还在隐隐作痛，但目光坚定，“下次再有这种事，换我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林雪接过枪的瞬间，烛火突然熄灭。黑暗中，两人背靠背握紧武器。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和人类的惨叫，而地下室里，两个幸存者的呼吸渐渐同步。在这个充满背叛与杀戮的末世，他们或许是彼此唯一的依靠，也或许...... 只是对方下一场战斗的挡箭牌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土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猎枪的扳机，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。林雪的呼吸声就在身后，温热的气息透过破旧的衣衫，在冰冷的地下室里形成一丝难得的暖意。

    “有脚步声，正朝这边过来。” 林雪突然压低声音说道，手中的枪已经瞄准通风口。土根也将猎枪握紧，神经紧绷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。“应该是幸存者，听声音，有五六个。” 土根小声判断。话音未落，通风口的盖子被猛地掀开，一个少年的脸探了进来：“有人吗？救命！后面有丧尸追过来了！”

    还没等土根回应，少年身后突然伸出一只腐烂的手，抓住他的脚踝就往下拽。少年惊恐地尖叫，林雪眼疾手快，抬手就是一枪，子弹精准地打爆了丧尸的头。黑色的血液溅在少年脸上，他吓得差点从通风口摔下来。

    土根和林雪合力将少年拉了进来，紧接着又有四个人从通风口爬了出来。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大叔，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两人：“你们是什么人？这里安全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叫土根，她是林雪。暂时安全，但不能待太久。” 土根简短地回答，目光落在大叔腰间的那把猎刀上 —— 刀身布满缺口，显然经历过不少战斗。

    “我叫老周，谢了。” 大叔点了点头，“我们原本在城北的仓库躲着，结果昨天晚上来了一群变异丧尸，把仓库攻破了。” 他说着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，“好多兄弟都没逃出来......”

    少年突然插话：“哥，他们有好多食物！我刚才在通风管道里看到了！” 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
    老周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他握紧猎刀，语气变得冰冷：“兄弟，我们也是没办法。你分点食物给我们，我们立马走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 土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，“食物就这么多，我自己都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别不识好歹！” 少年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，抵在林雪的脖子上，“把食物交出来，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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