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绾绾的话,哪怕她只是无声对着的口型,他也能知晓她在说什么。 珍重么? “阿舟。”被两名民警看押的叶安年,停下脚步,留下一句:“我进去以后,好好照顾你二姐。” 即便是她是如此嫌弃自己加冕的姓氏。 时间不多,叶安年只能痴痴地望着那个曾陪在身边二十年的姑娘,是他亲手毁属掉他们的幸福,她应该恨他,应该的。 “绾绾。我不后悔。” 这是他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。 法院外,微风过,杨絮纷漫天飞。 不知是阳光太浓烈,撑不住两重差别。沈商绾瘫软在阶梯上,眼泪再也绷不住。 阿年。 指尖嵌进掌心,远不及心中底半分伤情。 多少年岁逝去,忘不掉初遇的那场雪。 他说:“哭。是最无能的体现。最好的报复,是你要比伤害你的人,要强百倍。从此以后,你随我姓,我能给你这世上无上的荣光,也可亲手毁掉你所有的希望。” * 闹钟响了。 又是那场梦。 沈商绾抬起手臂,床头柜上的日历提醒着她,叶安年已经进去第三个年头。 日子还需要继续过。 二十四岁,体面的工作,精致的面容,沈商绾身边追求者不少。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,停在她住的公寓前,看样子,已经等了许久。 沈商绾从屋子里出来,手里提着黑色的垃圾袋,里面装着的团团纸巾,那是昨晚因梦境感染落泪留下的。 “二小姐。” 男人从保时捷下来,朝着她点了点头。金发,碧眼,与这个普通的小区格格不入。 邻居刘大妈从附近的森林公园,做完健身操瞧到这一幕,对着老伴说:“我就说咱们对面住的那位沈小姐,一看就很是金贵的人。” 三年。 没再听什么人,这样称呼着自己。 沈商绾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垃圾袋,才发现自己刚刚早已经丢掉。 她怅然若失地笑着,见那个男人越走越近,“大少说,想与二小姐共进早餐。” “不用!” 沈商绾的性子向来是极度温顺,显少用这般尖锐地叫着:“我上午还有一台手术!不能耽搁!” 路上的行人,正用很奇怪地表情看着她。 Ming其实并没有跟上来,不知是不是心虚,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占据了上风,沈商绾跳上公交车的瞬间,才大口大口地从肺里吐出气来。 今天的阳光,如同三年以前的五月,一样的刺眼,让人觉得心寒。 不是说好无期,他竟这样地快就从监狱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