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郑团长立刻组织起那些症状最重、几乎无法行走的战士,每人分到一碗药汤。 战士们忍着苦涩,大口灌下,然后在战友的帮助下,互相按摩着林初夏教的穴位,裹紧大衣,原地躺下休息。 夜晚寒风呼啸,篝火噼啪作响,疲惫不堪的队伍暂时沉寂下来。 令人欣慰的是,第二天清晨,药物似乎真的发挥了作用。 大约80%服药的战士,症状有了明显改善,虽然依旧疲惫,但头不那么痛了,呼吸也顺畅了许多,重新站了起来。 剩下的两百多名战士,无论多么不甘和愧疚,在郑团长强硬的命令和林初夏的医学建议下,只能含泪告别战友,在少量人员的护送下,带着遗憾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山下撤退。 队伍得以继续前进,但海拔仍在无情地攀升。 当高度表指向海拔4000米时,环境变得更加恶劣。 狂风大作,空气稀薄得让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刺痛,仿佛要将肺撕裂。 又有近六分之一的战士,身体彻底到达了极限,出现了严重的肺水肿征兆,咳出粉红色泡沫痰,甚至意识模糊。 在这个崇尚“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”精神的年代,让这些战士离开战场,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痛苦。 但现实是残酷的,他们连站都站不稳,强行带着,不仅会让他们在痛苦的窒息中死去,还需要分出宝贵的战斗人员来照顾他们,极大地拖累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和战斗力。 郑团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红着眼眶,咬着牙下达了强制撤退的命令。 看着那些被搀扶着、用担架抬着下山的战友的身影,留下的人心头都沉甸甸的。 万幸的是,熊闯、江见野、季砚青和林朝晖这四个尖刀队里最强壮的汉子,在夜深人静之时,被林初夏悄悄带入空间。 他们在药店角落,用里面的便携式氧气罐轮流吸了十几分钟的纯氧。 这宝贵的加氧时间,如同给即将熄灭的火苗添了一把柴,让他们熬过了最难捱的时刻,虽然依旧难受,但总算没有被高海拔彻底击垮,顽强地跟上了大部队的脚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