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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要求饶，却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轰！

    湛蓝色的拳头，结结实实地轰在了黑袍人的胸口。

    没有鲜血飞溅。

    黑袍人的身体，在接触到拳头的瞬间，就从内部开始，被那股融合了水之柔韧与混沌之毁灭的力量，彻底分解，湮灭！

    最终，化作一缕飞灰，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
    一个史诗级巅峰的叛逆者强者，就这么被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“棋子”，一拳打得神形俱灭。

    解决了叛逆者，水无痕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，身体一软，单膝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，看着那些死去的族人，泪水混合着血水，从他的脸颊滑落。

    “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他痛苦地捶打着地面。

    苏辰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打扰。

    有些债，需要用一生的悔恨去偿还。

    外面的战斗，也随着水无痕的倒戈和叛逆者的死亡，而迅速平息。

    那些被混沌之力影响，变得狂暴的水族士兵，在失去了力量源头后，也逐渐恢复了清醒。

    当他们看到城内发生的一切，看到那些属于叛逆者的黑袍人，被炎族和石族的战士们毫不留情地斩杀时，他们终于明白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们，被骗了。

    水泽城，投降了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，残破的水晶宫殿内。

    水无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他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，但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哀伤，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。

    他走到了苏辰的面前。

    在他身后，是所有幸存的水族高层。

    扑通！

    以水无痕为首，所有的水族人，齐刷刷地对着苏辰，双膝跪地。

    “水族，水无痕，参见主人！”

    水无痕的声音沙哑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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